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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陪她去医院。

我叫来了阿飞和耗子，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钱，扔给他们。

“带她去医院，把孩子处理干净。”我的声音，冷得像冰。“要是办不妥，老子剁了你们。”

阿飞和耗子被我眼里的凶光吓得一哆嗦，连连点头。

“放心吧正哥，保证完成任务！”

许晴是从房间里被他们拖出来的。

她一夜没睡，眼睛肿得像核桃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
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旧外套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
在经过我身边时，她停下脚步，看了我一眼。

那一眼里，没有恨，没有怨。

只有一片死寂。

我别过头，不敢再看她。

“看什么看！还不快滚！”

我粗暴地推了她一把。

她踉跄了一下，被阿飞扶住。

我开着车，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。

我把车停在街对面的角落里，死死地盯着那家破旧的妇科诊所。

时间，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每一秒，都像是在我心上用钝刀子割肉。

我在想，手术台上的她，该有多冷，多绝望。

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，就这样消失了。

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，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天阴了下来，下起了倾盆大雨。

诊所的门开了。

许晴一个人，虚弱地扶着墙，走了出来。

她就那样站在雨里，茫然地看着四周。

我的心，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

她似乎看到了我的车，朝着我的方向，迟疑的走了过来。

雨水和泪水，混在一起，从她脸上滑落。

就在她离我的车只有不到十米的时候。

我猛地一脚油门，从她身边呼啸而过。

夹杂着泥浆的雨水，被车轮溅起，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身。

她僵在原地。在后视镜里，我看到她缓缓地蹲下身，在滂沱大雨中，嚎啕大哭。

我握着方向盘，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，直到鲜血淋漓。

晴晴，恨我吧。

你快点离开我，只有这样，你才能活下去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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